什么力量,能让我们飞翔?普通男孩王杰想尽千方百计,总算和名叫大头的影子交上了朋友。大头带着王杰飞进影子世界:影子城堡、记忆结、时间炉、啪嗒花……令人目眩神迷的奇异背后,却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复仇行动。为坚持复仇,大头和王杰反目;为阻止复仇,王杰重返影子城堡,走进了过去……大至民族、小至个人,成长中都有许多无法忘却的记忆。一个古老而年轻的故事,让你知道“过去”的神奇力量。——《影之翼》内容提要
《让昨天告诉明天》
你还记得我吧
其实我一直在你身旁
过去不会真的离去
让昨天告诉明天
回头看看我吧
即使你眼里还有泪光
含泪的眼睛
是黑暗里的灯
快和我飞吧
我们点亮每颗星星
去为赶路的人们
送上一点光亮
《被“影之翼”感动着……》
——朱成山(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研究员)
我是一口气读完《影之翼》这部儿童文学作品的,深深被书中主人公们的历史观所感动。
像我这样一位50多岁的人,被一部儿童文学作品打动是不容易的,因为我已经有一定的阅历,如童年时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少年时经历过文化大革命,青年时经历过军旅生涯,壮年时从事南京大屠杀史的研究与展示……。
其实,我至今仍不认识作者童喜喜,甚至我也完全不知道与这部作品有关的人和事。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编辑找到我,要我从专业角度审读这部文学作品并为其作序,并告知我作者是位80后的作家。
80后?敢于触碰像南京大屠杀这样一个不仅令国人高度关注、牵涉到民族情感的国耻史,而且是二战史上的特大惨案,在世界上也有着普遍警示性意义的重大题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青年作家敢于挑战这样的题材并获得成功不是没有先例。譬如美国华裔女作家张纯如,为写《被遗忘的大屠杀》一书,2004年夏到南京来收集素材与我见面时,也是20多岁,当时我也曾担心过她能否胜任,结果她写出了一部让西方人士震撼的力作。
初读了童喜喜的这部作品,感受有三:
一是史实清楚正确,说明她读过大量这类的史书,且不是死读,而是在一定思考基础上的活用。
二是以南京大屠杀史实为背景,以“影子”作为切入点,过渡手段自然圆润,儿童语言生动、活泼、贴切。
三是写作手段新颖,大头、金容、小辫子等书中人物栩栩如生,时间炉、记忆结、异空间、啪嗒花等形象寓意深刻,令人读后难以忘记。
愿童喜喜的这部新作能够获得成功,不仅感染千千万万的青少年读者,也能够感动更多像我这样的成年人。
《离去的和留下的》
——张勇(公众教育研究院院长,公众考试研究院院长)
真正的作家,对人性、文化、文字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始终不渝地燃烧着生命的热忱,由此才能找到并创造出专属的、无法被仿制的语言体系来,以凝聚他(她)们生命本能和表征的语言,来书写出他(她)们的灵魂世界,以及对世界、人性、自我的独特认知和解释。在想象力驰骋的原野上,是语言精准地勾勒出另一个世界的风貌。
恰如加西亚·马尔克斯找到并创造了自己的语言体系,用他自己的语言“把触目惊心的现实和源于神话、传说的幻想结合起来”绘出了“一幅巨型壁画”,却再现了活生生的现实一样,童喜喜在走向影之翼的过程中,也找到和创造了自己的语言体系。尽管这种语言体系还不够纯熟和圆满,她还是用自己的语言构造了一种“童话现实主义”的《影之翼》。
真正的作家,是“时间意识”、“死亡意识”强烈的人,对死亡、时间、变幻超级敏感。这样的天赋,使得他(她)们大多一生孤独。但也正是拥有了这种天赋和孤独,才得以纵贯历史、感悟生命,让灵魂穿透时空,通过自我的琴弦发出鸣响。
而童话,通常会以口耳相传的方式世代相传,从而深深根植于民族文化、传说之中。其本身是传统民间故事的一部分,是民族或国家古老文化的一部分。童话不是虚构,是传说,是古老文化和文明的灵魂要素。
在肤浅浮躁的时代中,在欲望喧嚣的时代中,必然缺少真正童话,更缺少民族历史童话。只有明亮的眼睛、纯真的心灵、深刻的坚守、悲怆的情怀和超越的境界,才会沟通历史、文化和文明,才会催生有着“生命之树”之称的民族历史童话。
童喜喜做到了。《影之翼》诞生了。
南京大屠杀,是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暴行之一。以南京大屠杀为母题写出《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大浩劫》的美籍华裔作家张纯如,在搜集资料和创作过程中患上忧郁症,最终选择了以自杀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影之翼》,是之一部以儿童视角反思南京大屠杀的儿童文学。作者童喜喜,是一位和当年的张纯如年龄相仿的年轻女性。
但是,阅读《影之翼》的过程,让我不断想起的却不是张纯如,而是一位伟大的波兰儿童文学作家、教育家、孤儿院院长雅努什·科扎克。在二战中,在无数次单独逃生的机会面前,科扎克选择了留下来,于1942年8月5日(或6日),陪伴着约200名犹太孤儿和数十名教师走进死亡集中营,和孩子们一起走向了死亡。
长期以来,我一直困惑于:科扎克是一个羞涩、胆怯甚至懦弱的犹太人,是什么使得他这样性格的人,能长时间忍受各种恐惧的压力、残酷的折磨,一再主动选择平静地面对死亡呢?《影之翼》,使我突然明白了科扎克。
我们知道,童喜喜用了五年时间挣扎于《影之翼》的创作中。我们无法真切感知童喜喜对无情杀戮的绝望和悲愤,但我们能在《影之翼》中看到一种与科扎克的选择类似的精神,在面对孩子时那种异曲同工的坚守、情怀和境界。
是这些,才使《影之翼》走出了少儿幻想小说的疆域,走入了深邃广博的民族历史童话之林。
反复重读《影之翼》,我于泪水中一次又一次看到离去的大头和留下的影大盗。
离去的,为了让更多孩子免受伤害,而决绝离开;留下的,为了让更多受过伤害的孩子不再被痛苦困扰,而毅然坚守。
是这样的孩子,化解了恐惧与仇恨,播撒下光辉与希望。是这样的孩子,让幽暗的影子成为璀璨的翅膀,使《影之翼》闪耀着灵魂的光芒,翱翔在文明的天空。在这里,万物运行有另一法则:弱终胜强。以柔克刚。
因此,成人世界里,面对仇恨时愤怒的泪水,到孩童世界里,化为消弭一切痛苦的“啪嗒花”。《影之翼》就这样从苦难的泥潭里超越,从仇恨的深渊里飞跃,就这样让所有灵魂听到了影子们的吟唱:
快和我飞吧
我们点亮每颗星星
去为赶路的人们
送上一点光亮
在当下,在这战争与仇恨之火从未停歇之际,当我们能有《影之翼》这样的民族历史童话祭献给战争中饱受痛苦、恐惧而逝去的孩子时,我们就仍然有理由坚信:总有一天,战争与仇恨终将离去,和平和爱的光辉将永驻人间。
一本远远没有引起重视的优秀童书
——朱永新(全国政协副秘书长、民进中央副主席)
《作者将南京大屠杀这一沉重而敏感的母题,巧妙而不失庄重地融进了故事主线。影子堡垒、时间炉、记忆结、啪嗒花,这些极富想象力的意象构建出了一个与现实世界水 *** 融的想象世界,用一种温柔的方式叙述那段残酷的历史,用爱对抗残忍,用铭记对抗遗忘,用理解对抗仇恨。《影之翼》,一本远远没有引起重视的优秀童书。作者将南京大屠杀这一沉重而敏感的母题,巧妙而不失庄重地融进了故事主线。
心灵建设漫长,却是永恒之道
——作者童喜喜(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新教育专职义工)
2015年9月3日是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纪念日。
身为作者,我曾用5年写出、5年修订《影之翼》(首部以儿童视角反思南京大屠杀的童书),对这个日子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的……
只是我忙得实在没空。刚刚还在微博上自我激励呢——忙得正跟自己生气,突然想到我居然也做了好多事也:5月20日公益行结束,6月6日新孩子校长研修班开始,7月11日新教育年会开始,8月5日萤火虫之夏开始,今天9月2日又一件工作开始……又高兴起来啦!得意倒不用夸我,都怪身边全是顶尖儿教育人,我得努力才能跟上。但我还会写小说,他们可都不会呀~
不过刚刚被我的好友提醒。还是发几篇文章,以作纪念吧。
武力警示必要,但只管用一时;心灵建设漫长,却是永恒之道。
《影之翼》缘起
我写这本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儿童文学,写给今天的孩子和永远不老的大人们。
对于一段历史,难的不是如何再现,而是用怎样的角度让人从过去收获什么。
对于这个题材,难的不是让读者恨,而是怎样让过去成为今天孩子生命的一部分。
对于此次写作,难的不是让读者哭,而是怎样让人翻开之后不舍放下。
南京大屠杀,是国人的噩梦。而这次写作,也是我的噩梦。
那是2004年冬,我与李西西在山区支教时,意外得到一本《两个伊达》的书。这本被列为日本全国学校图书馆协会选定图书的幻想小说,是日本作家控诉广岛 *** 事件的童书,描写了日本被“卷入”战争的不幸。
是的,战争是全人类的敌人。是的,人性都是共通的。是的,文学无国界。
可是,二次世界大战中,南京大屠杀、奥斯维辛集中营、日本广岛 *** 事件被并称为三大惨案。 *** 给日本带去不幸,之前日本又给世界带来什么?德国对纳粹历史的忏悔与反思是那么真挚而深刻,之后日本又做过什么?
听完我的愤怒,李西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就应该写一本这样的书。”
我是那种会被一句话点燃的人。为了这句话,我开始了五年的努力。
儿童文学是深入浅出的创作。可这五年中,我钻进各种历史资料,这段黑暗历史却让我只能深深陷入其中,无力自拔。前后写了二十多个小说提纲、四次写出数万字的开头,却没有一篇能够完成。
从未经历过的再三失败,让我陷入极度的自我否定,这令我在其他题材的写作上也大受影响。
直到2007年春,我结识了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资深编辑、策划人薛晓哲先生。他始终致力于推出中国原创精品,并已取得让同行钦佩的成功。在漫长沟通过程中,我最终向他坦白了因这部作品导致的写作困境,他的回答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写好。”
被这份信任鼓舞,我在2008年6月重新起步。这一次我开了头,就不管不顾地向前,年底终于完成初稿。然后,是比初稿更让人绝望的6次改稿。
交稿到出版社的选题会上,已是2009年7月。书稿又被送到中小学老师和不同年龄段的小读者手中进行试读。8月,我进行第7次改稿。9月,责编对书稿逐字逐句推敲,进行了第8次修订。10月1日深夜,我终于完成第9次改稿,由责编交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有关专家审读……
——我知道,读者并不在意作者翻越过多少山岭,读者只想看到更好的风景。而我也从不认为耗费时间多少会与作品质量成正比,此前我最受读者喜爱同时获奖最多的作品《嘭嘭嘭》,就是我用六天时间一气呵成。
《影之翼》直至最终完成,仍没能写完我渴望中的表达,没能写透我纠结于心的思考。我只能说:我已尽了更大的努力。
我期待着:更多人更全面的表达和更深刻的思考……
那场本该彻底属于过去的战争,却让潘开明、李秀英、张纯如、王选们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还为此继续付出代价。汹涌数十年,血仍未冷。
过去并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