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的东北大学男子足球队。（詹洪阁供图 张文魁翻拍）
□佟晶石
现代足球运动于19世纪末传入中国，到20世纪初，中国的上海、广州、青岛、沈阳等大城市已广泛兴起，沈阳是少数几个开展足球运动较好的大城市之一。在沈阳百年足球发展中，历经风雨，几度沉浮，几代足球人不屈不挠，奋力拼搏，形成了中国足球的“北派”风格，为中国足球发展作出了贡献。沈阳足球百年发展的历史，使这座城市与足球运动结下了不解之缘，足球文化已根植于这座城市土壤之中。因此，当今天发展振兴中国足球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之时，沈阳提出建设“足球之都”，更体现了这座城市对于足球的热爱和追逐中国足球梦的自觉，随着“足球之都”的创建，也必将为老工业基地的振兴提供强大的内生动力。
一、国内最早的足球联赛之一
20世纪初，沈阳的足球运动仅在少数几个学校开展。1912年，周恩来随伯父来到沈阳，在学校就踢过足球。周恩来很喜欢足球运动，他说，作为南方人要通过锻炼像北方人一样健壮，踢足球是他锻炼的主要运动。沈阳在1918年已开始有各校际之间的非正式比赛。1921年11月，奉天基督教青年会举办奉城足球联赛大会，青年会附中、工业之一中学、商业之一中学、文会中学、南满学堂等8所学校参赛，这是沈阳首次全市性的足球比赛，在沈阳引起轰动，市民观看踊跃，每场千余张入场券都不能满足需要。应当说，沈阳各学校的足球联赛虽然略晚于南方，但不同的是，1924年以前，南方的体育运动，大权几乎都是操纵在外国人手中，以至于1923年的《申报》副刊《教育与人生》发出了“收回体育运动权”运动的呼声，为中国人掌握体育运动权提供舆论支持。而沈阳作为军阀统治地区，体育运动权恰恰在中国人手中，这为沈阳足球运动的发展提供了宽松的环境。1928年张学良主政东北后，热心倡导体育，极大地促进了沈阳各项体育运动的发展，比如他在沈阳兴建了现代化的体育场、资助刘长春参加奥运会等，而足球运动更是得到了长足进步。沈阳足球运动以中学足球队为基础，高校足球联赛得到了有力支撑，甚至驻沈东北军也有很多足球队。东北大学足球队、冯庸大学足球队、奉天医科大学足球队、东北军成城足球队和卫队旅足球队，在当时都是很有名气和影响的足球队。到20年代末，沈阳足球水平大大提高，交流范围不断扩大。1928年秋，东北大学足球队出访大连，该队以4:0同样比分战胜“中青”队和“关东州”联队。1929年春，东北大学足球队东渡日本，先后在东京、神户、大阪等地进行了4场比赛，4:0胜明治大学队，1:0胜东京高等师范队，1:1平神户御影师范队，0:2负东京庆应大学队。这是沈阳的大学足球队首次出访，取得2胜1平1负的战绩，受到沈阳各界人士的赞扬，当时沈阳的《新民晚报》曾以“东北大学远征团凯旋”、“为中华吐气不少”为题发表文章，盛赞东北大学足球队。“九一八”后，沈阳地区的足球活动仍有开展。在此期间，沈阳曾举办过7届“全奉足球大会”，各大学、中学的联赛，各校际间、与外市校际间的比赛，对朝、日的国际比赛均有举行。
二、独树一帜“东北风”
抗战胜利后，沈阳足球界迸发出强大的振兴力量。1946年秋，足坛宿将夏树福和王政文、王寿先、郭鸿宾、赵元一等15人组建了“东北风”足球队，在京、津地区进行了13场比赛，取得了12胜1负的好成绩，震惊华北。1947年，“东北风”足球队重新组建再赴京津，两个月进行了14场公开赛，大获全胜。在天津同英国海军“黑天鹅”队的比赛以6:0取胜，让中国人扬眉吐气，《天津日报》以“黑天鹅被东北风吹落了六个蛋狼狈而去”为题作了报道。1948年，“东北风”再度组建，出访青岛和“中国足球摇篮”上海，与当时国内闻名的上海“青白”队、“志超”队等强队比赛，取得了4胜1平的不败战绩，轰动大江南北。赛后，香港足协也向“东北风”队发出比赛邀请。
1948年11月，沈阳率先迎来解放的曙光，使沈阳足球运动有了良好的发展环境。1949年春，以赵元一、李全仁等足球名宿为主组建了沈阳“环队”，5月即迎战来访的哈尔滨苏联侨民俱乐部“红星队”。沈阳“环队”以0:2失利后，当时的副市长焦若愚要求球队加强思想教育，严格训练，请回分散在外地的球员，组成沈阳联队，市 *** 指派市公安局副局长厉男为总领队，要求振兴沈阳足球。同年7月，焦若愚同志率沈阳联队回访哈尔滨，与“红星队”进行了两场比赛，分别以2:0和3:0获胜。联队回沈阳后，“东北风”的部分队员郭鸿宾、王礼滨、王寿先等人由关内回沈阳也加入了沈阳联队，至此，沈阳联队成为北方实力最强的足球队。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应北京市邀请参加开国大典表演赛。10月1日，全体队员亲眼看到之一面五星红旗在天安门广场升起，见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1950年，沈阳联队在东北区首届足球比赛中连克松江队、辽东队、吉林队，决赛中以2:0胜旅大队，以不败纪录夺得冠军。1956年7月，平均年龄不到19岁的沈阳学生队，以沈阳青年队名义参加全国青年足球锦标赛，获得了全国冠军。
三、“北派”球风的形成
沈阳足球队的球风得益于北方人的高大勇猛，尤其是早期的沈阳足球赛事有东北军队伍参加，使球风更加硬朗。而开放的、能够同国际先进足球队学习和比赛的环境，使沈阳的球队积累了丰富经验，技战术水平也不断提高。
1929年，东北大学足球队赴日本比赛，是沈阳的学校足球队首次出国比赛，也是中国足球走向世界的发端之一。沈阳的球队也经常能同外籍球员比赛。1931年，沈阳冯庸大学队对大连足球队在奉天国际运动场进行了一场比赛，冯庸大学队以2:0取胜。两队阵中，冯庸大学队有刘宝裾、蔡音成、刘文林、马汝援、宋德一、王宗义、谭福祯、 康德懿、张学尧、马世昌、丁克勳上场，而大连足球队都是在华日本人。“九一八”后，沈阳的足球赛事发展成为区域化，当时的伪满“国队”是清一色的日本籍选手，其后，更有朝鲜足球队选手参赛。抗战胜利后，沈阳组建了“东北风”足球队，在1946年至1948年三年间多次出访北京、天津、青岛和上海等城市参加足球赛。当时各地球队多是“五锋二门三家”（固定位置的五个前锋、两个前卫、三个后卫）为阵容，此阵容注重个人的位置技术发挥，缺乏大范围互动。而“东北风”足球队首创的“七攻八守”，也就是进攻时两前卫助攻，防守时两内锋助守的打法，其优点在于，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能形成以多打少，这种球风也充分发挥了北方球员身体素质好、身材高大、奔跑有耐力的特点，形成了国内足球公认的“北派”风格。
1956年7月，沈阳青年队夺得全国青年足球锦标赛冠军后，国家体委派在华的匈牙利足球专家萨博波尔负责指导训练沈阳青年队。据《匈牙利足球专家在沈训练情况报告》中记载，市体委共组织了23名运动员，集中在市人民体育场，队员中有职工3名，工人2名，学生18名，全都是利用业余时间（每天午后2点半至5点）参加训练，每周训练四次，用周日比赛检验教学成果。其间，沈阳市还组织了14个基层足球队的指导员，临场学习专家训练课，“全体运动员共同感到专家的训练 *** 好，能及时矫正不正确的动作，基本动作要领讲得详细清楚，因此收效很大”。当时匈牙利足球是世界强队，外教的指导提高了沈阳足球的技术水平。
沈阳足球的国际交流较多，比如1955年11月20日前苏联列宁格勒“泽尼特”足球队的来访；1957年8月20日阿尔巴尼亚地拉那市足球队来访；1958年8月匈牙利“潘久捷尔”足球队来访。每次来访主队都安排了客队作技术报告、技术指导，赛后都进行了技术总结。如前苏联“泽尼特”足球队来访，安排了“领队或指导作报告一次”。内容是“苏联足球队的成就、足球基本技术、足球之战术合作、足球队之训练等”；召开主客队座谈会，请苏联队指导对比赛球队的优缺点提出意见等。对阿尔巴尼亚的比赛沈阳队2:1胜，对匈牙利“潘久捷尔”足球队比赛沈阳队1:4负。赛后作出了“匈牙利‘潘久捷尔’足球队打得很好，技术、战术较熟练和灵活，体力、速度也较好、较快。沈阳市足球队没有打出水平、打得被动、松懈，中场多被匈牙利队牵制”的技术总结。通过向欧洲强队学习，沈阳青年队技战术有了提高。
1959年4月19日至5月22日，沈阳足球队在前沈阳体育学院院长刘启新的率领下，应邀访问了波兰华沙、前东德罗斯托克等7个城市，共进行了7场比赛。在回国后的出访总结报告中总结了不足：“当我方队员无意碰到（倒）对方，我方队员先不管球而是急忙去扶起碰倒的同志，并握手表示歉意”。以这种打法取得2胜1平4负的成绩实属不易。同时也总结出“波、德两国足球运动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很多。首先是勇敢顽强的战斗风格，这一点对我们沈阳足球队学习这个风格，感到格外适合和十分重要”。1959年沈阳青年队以1:0战胜全国甲级联赛的第三名天津队，以2:0战胜联赛第二名辽宁队。1960年，在北京以3:1比分战胜八一青年队，又以0:0逼平当时的国家队。沈阳青年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以“四二四”（即4个前锋、2个前卫、4个后卫）打法，形成了自己的独特战术风格，强调攻防结合，锋卫一体。其特点是“快、变、活”，既保留了我国足球“北派”发挥力量与速度的优势，又兼有“南派”配合细腻、灵活多变的风格。
四、挺起中国足球的脊梁
足球运动是世界之一大体育运动。当今世界足球已成为不同肤色、不同种族、不同地域通用的共同语言，它为人类提供了既无暴力又可以进行力量较量的体育赛事。有诗人写道：
六月的欧洲小镇带来邀请和问候
世界杯为你展开一副新画卷
这一个月读一部史诗实在太精彩
全世界的青春活力都在这激荡
全世界所有的民族精神都在这里展现
各大洲草坪培育出的倔强花朵在这斗艳
勇士们不羁的奔跑飘舞的长发
是一群鲜活的英雄形象
是中世纪的武士在决斗吗
不是为了爱情为的是民族尊严
大喜大悲的表演是一部“沉思录”
世界杯更像是哲学的演变
在中国，人民热爱足球，领袖也同样热爱足球。据湖南之一师范校志记载，1911年， *** 在一师求学时，该校已经有足球队了，教练是德国人， *** 入校不久就成为球队的守门员了。1912年，周恩来在沈阳读书时也在学校踢球，他在南开大学读书时曾带队同清华大学队进行足球比赛。上世纪二十年代， *** 在法国勤工俭学，为看足球赛把衣服送到当铺换钱买球票。1977年7月30日， *** 第三次复出竟以在足球场看球赛的方式出现。1955年， *** 在接见前南斯拉夫足球队时讲：“祝贺你们刚刚获得奥运会冠军，12年后我们也要拿奥运会足球冠军”。 *** 讲：“足球要从娃娃抓起”。 *** 讲：“要赛出一种样子来”。 *** 讲：“足球一定要下决心搞上去”。国家领导人关心足球、热爱足球，不仅是因为它是之一运动赛事，更重要的是从中华民族的全面振兴、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高度去追求中国的足球梦。
沈阳足球历经风雨，继往开来，几代沈阳足球人挥洒青春热血追逐着中华民族的足球梦。
上世纪二十年代，东北大学足球队、冯庸大学足球队、东北军成城足球队等一批足球强队，会同沈阳各学校足球队，共同促进了沈阳足球的发展，为沈阳培养了一大批足球人才。经过20多年的发展，终于培养出一代“东北风”队员，而正是这批“东北风”队员成为沈阳队的骨干。1951年9月，为迎接新中国之一次全国足球比赛大会，组建了东北队，共有17名运动员，其中沈阳、旅大（大连）市有15名参加。当年11月，在全国足球比赛大会中，东北队以7战6胜1平的战绩取得之一名。赛后，获得前3名的东北队、华东队、 *** 队应邀在北京做表演赛，东北队以4:0胜华东队，以3:0胜 *** 队。在这次赛后组建了之一支国家队，沈阳队员王政文、王礼宾、王寿先、李逢春、崔增石、金龙湖、郭鸿宾、金秉奎等8人成为之一批国家队队员。其中郭鸿宾、王政文、王礼宾、金龙湖、李逢春等5人，在1952年又被选拔为中国体育代表团的成员，前往赫尔辛基参加第15届奥运会。1956年7月，沈阳青年队获得全国青年联赛之一名；1960年，高丰文、倪继德等8名沈阳队员入选中国青年队。
在中国足球运动发展中，沈阳为国家输送了高丰文、傅博、李伟、李铁等国家队教练，还有王政文、张京天、金智荣、吴庭瑞、倪继德、唐尧东、高升、李金羽、李铁、肇俊哲等几十名队员入选国家队，及数百名各省、部队、各体协队员。沈阳人郑智于2013年获“亚洲足球先生”，他于2002年和2006年两获“中国足球先生”，1999年曲圣卿、2001年李铁、2004年肇俊哲、2007年杜震宇也获得了“中国足球先生”。
五、建设“足球之都”的基石
一个民族的足球梦离不开一批有坚强基础和实力的足球城市，更应有被仰望的“足球之都”。闻名于世的足球十大城市有米兰城、伦敦、马德里、布宜诺斯艾利斯、里约热内卢、曼彻斯特、慕尼黑、利物浦、都灵、巴塞罗那。纵观这些足球名城，大多具备的条件是：之一，拥有世界顶级球会。整个大伦敦地区共计有15支球队在各级别联赛征战，其中，阿森纳、切尔西、热刺、西汉姆、水晶宫、QPR等6支球队在英超比赛。而里约热内卢也有弗拉门戈、博塔佛戈、瓦斯科·达珈玛和弗罗米嫩塞4支球队参加巴西足球甲级联赛，更重要的是这些球会都有世界级球星。第二、拥有骄人的业绩。米兰城虽只有两支著名球队，但已10获欧冠杯。而马德里也已9获欧冠杯、41次获西甲联赛冠军。第三，忠实的足球观众和深厚的足球文化。1863年10月26日，足球先驱们在伦敦女王大街的弗雷马森酒店讨论并成立了英格兰足球协会，并制定和通过了之一部全国性的足球比赛规则，标志着现代足球的诞生。而这些城市也都以承办世界杯、欧洲杯推动城市足球文化发展。忠实的足球观众——球迷则更是球会不可缺少的基础，不论是球风华丽的阿森纳、铁骨铮铮的切尔西、硬朗的铁球帮西汉姆，还是以臭名昭著的足球流氓闻名的米尔沃尔，都有自己忠实的球迷，他们不会为球队的成绩而见异思迁，有的甚至一家祖孙三代都追捧同一支球队，与球队喜悲同随。第四，良好的基础设施。像米兰城著名的圣西罗（梅阿查）足球场和巴西的马拉卡纳体育场是世界球迷向往的足球圣地。第五，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经济实力是支持足球发展的强大动力，像伦敦、慕尼黑、曼彻斯特等足球之都，都有强大的经济综合实力，足球运动的发展又促进了城市的文化、旅游，尤其体育产业的发展，与经济发展形成了良性互动。除此之外，较好的政策、人文环境也是不可缺少的。
六、沈阳的足球发达城市特征
沈阳足球运动百年的发展历程也拥有世界足球发达城市的同样特征，在中国甚至亚洲都是高水平的。
之一，拥有著名的球队、高水平赛事不断。新中国成立前，以东北大学、奉天医科大学为代表的足球队实力雄厚。“东北风”足球队员更是名声显赫。新中国成立后，沈阳新军——沈阳青年队勇夺全国青年联赛冠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沈阳足球鼎盛时期更是有辽宁足球队、沈阳部队足球队、辽宁足球二队、辽宁青年队、辽宁女子足球队、沈阳足球队、沈阳女子足球队7支职业球队在沈阳，形成了足球运动繁荣发展时期。其中辽宁队、沈阳部队队、沈阳队为全国十二支甲级队中的三支球队，“一城三甲”首现中国联赛。这些球队都曾在国内、国际比赛中取得过骄人成绩。除沈阳青年队取得过全国联赛冠军外，辽宁女足夺得过1984年全国女足锦标赛冠军。1984年、1986年“东药”队两获全国“足协杯”冠军，并成就了辽足全盛时期的“十冠王”，成为中国国家“黄队”，这是全国地方队获得的更高殊荣。这支“全华班”在1990年击败日本尼桑队，勇夺亚俱杯冠军。1981年沈阳市121中学、1982年沈阳市41中学、1983年沈阳市122中学，三夺全国中学生“希望杯”冠军。在国际比赛方面，除新中国前一些赛事之外，新中国成立后有匈牙利外教来沈指导，前苏联、阿尔巴尼亚、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越南、刚果、朝鲜、斯里兰卡、毛里塔尼亚、多哥、苏丹、塞内加尔、罗马尼亚、伊朗等国家的足球队来沈比赛。改革开放后，又有世界杯“六强赛”、“十强赛”，奥运会赛，亚俱杯比赛，以及意大利AC米兰队、巴西桑托斯队、圣保罗队、委内瑞拉国家足球队、荷兰尤特里奇队、墨西哥哥萨卡德佩克队、图尔耶瓦尔科青年队、日本藤田工业队、比利时安德莱赫特队、韩国乐喜三星队等世界知名俱乐部来沈的赛事，极大地推进了沈阳足球国际化进程。
第二，沈阳是中国足球的“福地”。1989年7月15日，沈阳人高丰文率国足在沈阳人民体育场与亚洲劲旅伊朗队决战。赛场上，在2万多球迷的助威下，国足2:0战胜伊朗，这次“六强赛”，国足在沈阳三战三捷，此一役使沈阳成为中国足球的福地。
沈阳作为中国足球的福地，拥有高水平的比赛场地。为满足国际比赛的需要，先后新建了五里河体育场和奥体中心，使沈阳比赛场地水平不断提高。在2001年“十强赛”期间，米卢率领国足在五里河体育场3:0胜阿联酋，2:0胜乌兹别克斯坦，1:0胜阿曼，3:0胜卡塔尔，以全胜而不失一球的战绩实现了冲出亚洲的目标。使沈阳这块足球福地更加神奇。中国的许多球迷都以能到沈阳看到五里河体育场为荣。
沈阳作为中国足球的福地，拥有更优秀的球迷。1986年，沈阳成立了沈阳市球迷协会和驻沈部队球迷协会。自从有了球迷协会，沈阳的足球文化更趋于良性发展。广大球迷通过随队观战、组织讲演、参与足球赛事公益活动等不断提高自身建设，逐渐形成了具有地域特色和文化的国内一流球迷队伍。广大球迷懂球、爱球，支持足球运动，为提高沈阳足球运动打下了坚实基础。1989年在沈阳的“六强赛”上，沈阳球迷打出了“中国足球在这里崛起”的横幅，2万多球迷营造了良好的主场氛围。赛后时任国家体委主任的伍绍祖给予了“四个高度”的评价，来沈观战的 *** 感动得也要加入沈阳球迷协会。
第三，足球改革先行区硕果累累。1964年，沈阳市被国家列为10个重点足球城市。为全面贯彻落实国家的要求，沈阳市发出《关于大力开展足球运动，迅速提高技术水平的通知》，当时的沈阳各大厂矿、各单位、各类学校都建立起了业余足球队，到1965年，仅中小学参加足球运动就有30万人。当年的“六一杯”足球赛，中、小学共有313支队伍参加，使足球运动得到进一步普及。
1979年，沈阳市再次被国家体委确定为全国重点足球城市。1980年，市体委、教育局、总工会和团市委联合发出《广泛开展群众性足球运动，提高我市足球水平》的通知，此后，足球进中、小学课堂，基本技术列为男生通过《国家体育锻炼标准》的测试项目，市总工会、团市委每年都开展“五四杯”和“三好杯”足球赛，市区两级体校都增设足球班，使沈阳市的足球运动开展得更加扎实、有效。
七、沈阳足球运动继往开来
八十年代初，沈阳的经济体制改革轰轰烈烈，沈阳的一些企业在全国率先开始探索经济体制改革与体育发展相结合的路子，尝试赞助足球赛事。1984年，沈阳市广告公司联合89个单位，赞助14支国内外足球队参加的“中国国际青年杯”足球锦标赛，开创了先例。此后，沈阳味精厂、沈阳市日用化学厂、沈阳松陵实业总公司、沈阳热电厂等企业多次出资举办国际、国内足球赛事。1987年4月，市日用化学厂出资赞助举办了全市中、小学“派丽杯”足球赛，在国内足球界引起很大反响。1985年，沈阳东北制药总厂在全国率先与辽宁足球队联办“东药队”，试行足球半职业化的改革模式，从此造就了“辽足”的“十冠王”。在这种创新模式带动下，沈阳的几支职业球队纷纷与企业开展联办，沈阳部队足球队与沈阳自行车厂联办“白山队”，成为我国之一支部队足球队与地方企业联办的球队。辽宁足球二队与沈阳市日用化学厂的“派丽队”，辽宁青年足球队与沈阳市热水器厂的“沈热队”，辽宁女子足球队与黎明铝窗公司的“铝窗公司队”，沈阳市足球队与东北制药六厂的“东药六厂队”，沈阳市女子足球队与沈阳市药材公司的“沈药队”，这种合作模式助推了足球改革，为沈阳的足球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经济支持，使沈阳的7支职业队取得了良好的战绩，也为企业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在这之后，沈阳市足球队又与华晨金杯和金德集团合作，组建了“海狮队”和“金德队”。这一时期，沈阳的足球发展达到了鼎盛时期，其中1986年，“沈药女队”（市中学生女足）首次参加世界中学生足球比赛，5战全胜，共进51球未失一球夺冠；1990年“东药”俱乐部夺得“亚俱杯”冠军；2001年，沈阳 *** 中学足球队在意大利萨丁岛举行的第17届世界中学生足球锦标赛上，力克土耳其、芬兰、波多黎各、卢森堡、捷克、德国队，决赛中以6:5战胜法国队，以不败战绩夺得了中国男足有史以来的之一个世界冠军。
一百多年来，沈阳足球运动与这座城市同呼吸、共命运，创造了无数的辉煌。如今，在五里河体育场旧址对面， “十强赛”胜利纪念雕塑巍然屹立，胜利者的雕像定格在当年。15年前，当最后一战国足以3:0取胜卡塔尔后，整个沈阳沸腾了，青年大街变成了红色的海洋，十里长街红旗飘飘，车笛长鸣，人流涌动，到处是激动的泪水和欢呼声，来自全国各地的球迷共同度过了属于自己的节日。那时的沈阳为全国瞩目，沈水北岸的五里河体育场已成为全中国球迷心中的圣地。有时人们总是在思考，足球是什么，足球从哪里来、向哪里去。德甲1997-1998赛季的凯泽斯劳滕神话和今天英超的莱斯特城神话作出了诠释，那是一部揭示人类的本真、充满正能量的英雄般的史诗。今天，沈阳提出建设足球之都，我们有理由相信，沈阳的足球能够在继往开来中发扬光大，为我们创造出中国足球的神话。